80后•背包客•金融学老师
日期:2015-03-23来源:复旦管院

罗妍:财务金融系 博士

  在如今的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已经开始出现“80后”年轻教师的身影。今年8月刚刚毕业于香港大学金融学专业的罗妍就是其中一位。毕业前的2个月,她刚刚拿到了复旦的offer,现在还未正式上课,所以眉眼间依稀还有些学生时期的影子。

主干道上的突破

  罗老师是福建厦门人,出生于一个教师家庭。父母都是厦门大学的老师,母亲教授英语,父亲教授法律。也正因为如此,罗老师身上承袭了浓郁的书卷气,同时又具备南方人的娇小和秀丽。像大部分乖乖女一样,她从小成绩优异,大学填报志愿时听从了父母的意见选择了会计专业。“当时我父母认为,会计是一个能进能退的专业,对于女孩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出路。”罗老师笑言。如愿考上上海财经大学会计学专业的她,也开始正式步入金融行业。

  父母都在厦大教书,罗老师却选择了去上海上学,这稍稍让人觉得有点意外。“厦门的确很美,”罗老师解释说,“但从小看惯了厦大,也希望能换个环境。”而厦门的就业环境在她看来也不及上海出色。当时的罗老师对于未来虽然仍有迷茫,不过属于自己的规划已经慢慢成形。

  本科毕业后,罗老师被保送进清华大学攻读会计学博士。在清华学习的一年很是顺利,但就在这样看似顺畅并且已经不需要再有逆转的时刻,她又出人意料地为自己的人生道路进行了一次主观的改变。出于对金融学的兴趣,罗老师申请了到香港大学的学习机会。“学习会计学大部分还是顺应父母的想法,而学习金融学才真正符合我的兴趣。”罗老师坦言。

  在前往香港之前,她的导师曾经提醒她这将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甚至整个研究过程会对个人习性都产生巨大的影响。罗老师仍然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在香港进行了为期三年的行为金融学研究。三年的时光令她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摒弃了因为抉择而带来的浮躁,变得更加沉稳而踏实。

  当然,促使罗老师离开北京的另一个理由则出于一份小女生的“私心”。作为一个南方女孩,她对于北方的干燥气候总是无法适应。从不在意护肤的她在北京生活的一年内因为气候的干燥无奈地开始涂抹各种护肤品。“沙尘天气一来,我就把自己裹成中东妇女,一直到了香港才开始觉得皮肤滋润、神清气爽起来。”此时的罗老师脸上也顿时多了几分小女生爱美的俏皮。

  都说现在的香港与上海像在上演一出“双城记”,在罗老师眼里,“香港像是一个缩小版的上海,上海是一个放大版的香港。”这两座城市都是相当精致而又发展快速的。辗转了好几座城市,罗老师对于它们各自的气质也有独特的看法:“无论是香港还是上海都没有北京那样大气,就连这城市里的人都显得不那么一样。北京人就像北京这座城市一样特有义气,而上海人则更为扎实,实实在在做事,感觉很是踏实。”

  罗老师来到香港之后面临的第一件难事倒不是学术研究,而是香港惊人的房价。在清华就读时,清华每个月提供给博士生三百元的经济补贴,其中一半用于支付宿舍费用。这让还是学生的她觉得有些昂贵。“但到了香港,我才发现一百五十元一个月的单人居室是多么的珍贵!”罗老师说。无法申请宿舍的她当时在香港租住的公寓只有区区5平米,租金却要将近三千港币。她参照着复旦宽敞的办公室比划了一下,“大概也就从窗户到写字台的这么点空间,连一张床都放不下,睡觉只能打个地铺。”

  但无论如何,罗老师在香港一待就是4年。香港的忙碌和压力终于还是促使她再次回到上海。这一次回来,她走进了复旦大学管理学院的大门。

 

面对讲台的期待

  “教师这份职业于我而言是亲切的,”罗老师坦言,“而继续从事金融方面的研究也是我的志愿所在。”所以再度回到上海后,她第一时间向复旦管院投出了简历,也幸运地如愿以偿。

  说起复旦的教学和科研环境,罗老师显得心满意足。在经历了北京糟糕天气和香港高压生活之后,“我觉得这里的一切堪称完美。”复旦管院给了她一个舒适安静的工作环境,独立的办公室让她有着自己的空间可以安心对待每一份paper,休息时间又不会像香港那样紧凑得让人感觉“消化不良”。周围的同事相处起来又都是那样的和善。大家在各自忙完工作后,聊着一些生活话题,筹划着假期一起出游,这种气氛让罗老师觉得欢喜。工作休闲两不误的工作氛围也正像是她一贯秉承的生活态度。

  毕竟是80后的年轻人,罗老师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信心。“我相信在这样优秀的硬件条件和团队中工作,我一定会在科研方面取得出色的成果。”同时,念及自己当初选大学专业时候的茫然,罗老师对于管理学院的教学模式还多了一份肯定。“管院的学生都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之后再进行专业选择,这是很人性化的,可以让他们在加深自我了解后进行更确定的选择。”罗老师对于这一举措非常欣赏。

  由于刚来到管院不就,这学期罗老师并没有被安排任何课程。对于下学期的教师工作她充满了期待。在罗老师看来,如今的90后学生相对于她们80后而言,有了更多自己的想法和见地。这样一批对于她来说更为陌生的学生,反倒让她产生了更多与他们交流的期待。从小看着父母教书长大的她,对于如何教课并不陌生,但她更希望自己成为一名不太严肃与刻板的老师。她愿意与每一位学生分享她在学术研究上得到的心得体会,将她收获的每一份金融学领域的前沿成果与学生分享。“教学将会是一次很好的分享过程。”她笑着说。

  在清华的学习过程中,罗老师体会到了美制的教学方式:强调自由、自觉的研究,需要依靠很强的自主学习和主动性来完成自己的学习,自由化的教育给了学生更大的空间同时又容易让学生懈怠。而港大的英制教育,给予她的是一对一式的教学模式。针对性和监督性变得更强。在港大学习的经历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归属感。浓郁的学习和研究氛围对于研究起着很好的促进效果,同时又带来了更多的研究压力。

  在经历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教学方式后,罗老师希望尽可能的能够将两者有机融合,带给学生一种更为轻松的归属感。“当了这么多年的学生,我能带给学生的,恐怕也就是自己作为学生的收获和体会吧。”说完这句绕口令一样的话,罗老师脸上也露出了期待与兴奋的表情。

 

“背包客”的精彩

  作为年轻的女博士,罗老师对于现在社会上很流行的“第三类人”说法并不反感。生活中的罗老师是个有点“小资情调”且充满生活乐趣的人。她不与传统作对,坚持着一份自己的态度和方式,常常又会做出让别人“大跌眼镜”的事。

  罗老师从5岁开始学习钢琴、书法、绘画,一直中意于巴赫的音乐,“那是一种可以让人沉静的声音”。对于弹琴,童年时代的她也尝试找借口逃避,母亲的严厉督促让她渐渐地也领悟到音乐的魅力。每一件事的开头总是有几分无奈,接触深了才会体会到乐趣,而这些乐趣又会逐渐融入到生活中,成为生活的部分。罗老师就是这样从每一件自己学习的技巧中寻找和享受乐趣。在香港的三年时间里,她还常常在闲暇之余去聆听一场优秀的交响乐演出,“这一直是我的兴趣所在。”谈起音乐,罗老师显得格外快活。

  这一份快活的心情也被带入了对自己专业的解释。罗老师饶有兴致地以“星座研究和领导者的关系”来说明行为金融学,还用她母亲的投资行为作为例子来分析频繁交易投资者的过度自信。“母亲是我的第一位行为金融学的研究对象,而我自己则是第一个实践对象。”罗老师半开玩笑地说道。

  罗老师热衷于金融投资,并且在金融投资上一反严谨作风,显现出研究者的大胆。在香港期间,她的首次投资就是选择了风险极大的涡轮。“这种一天就能损失一个月生活费的投资才是金融投资的魅力所在。”当然,投资本身的风险也使得她在港期间的经济状况一度处于不稳定状态。投资市场上,玩得就是心跳。“不投资就无法完全领略投资者的心态”,罗老师认真地说。

  偶尔偷闲的她还会大方与导师交流投资心得,俏皮地向导师打听投资技巧。像朋友一样与导师和母亲讨论投资心得。投资就像粘合剂一样把她的生活与工作紧紧相连,个人兴趣与学术研究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除此之外,罗老师的大胆作风还在她另一项爱好上得以体现——独自旅行。每当她高强度完成一段研究工作后,都会选择给自己放一个悠长假期。就在今年,她独自一人只身前往大洋彼岸的美国享受了一个月的“流浪”。“一个人出去可以不受到任何限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做一个不是很穷的背包客。”此时的罗老师又呈现出一份别样的随性与洒脱。“前些年我独自前往俄罗斯旅行,与正在举办婚礼的俄罗斯人一起手拉手在街边舞蹈,直到现在都很难忘。”谈起旅行,她的眸子里闪烁出对远方的向往和热切的神采。

  在外周游了一圈,罗老师又回到了上海。上海对于她是熟悉的,五角场更是她念念不忘的地方。离开四年后的她还能脱口而出学校附近“夏朵”餐厅的名号,还能如数家珍地说起学校周边的小饭店,还会感慨当年不管不顾在路边吃烧烤的样子。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罗老师将继续谱写她与上海、与五角场、与复旦之间的情缘。那些属于学术的、属于工作的内容也早已经像这片土地一样沁入了她的生活,并会在未来绽放灿烂的花朵。